就像羿江愁承诺的那样,两天后他从病榻上挣扎著上了马车,在萍莎担忧的眼神中随著望断云回了长安。一路上,即便他腹部的伤口再度流血,即便他痛得一张脸都白了,他也不吭一声。他不像一个儒生,反倒像一个战场上的勇土为了自己的尊严而饿。
或者,他只是在以一个儒生的方式赌气?跟爱赌气?
相对而言,断云赌气……不!是处事的方式就君子了许多。虽然行程上并没有丝毫的放松,但她总会适时地让随行的大夫为他换药,处理伤口。原本可以从山路早些回长安的,她也指名要走开阔、平稳的大道。只是,她所做的这一切,江愁都合上了眼选择不去理会。
就这样停停走走,他们还是回到了坐落在长安城朱雀坊的望家府邸。断云吩咐开了偏门,马车没有停下,直接向后苑内室行去,直停到断云所住院落的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