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从外头赶回来的小叔和小婶抓住我,问我一堆问题,我都说不知道不知道。那天晚上,医院傅来消息,奶奶、薄荷的弟弟薄方,全都瓦斯中毒走了,只剩下薄荷还有一口气,只剩下……」她的无尽愧悔。
话未尽,他已然明白她所有的意念,握住她的手一牵动,便把她整个包拢在怀里。她半湿的颊躺在他肩上,唇仍掀动著,「你听过这么荒谬的事吗?没道理啊!我小叔简直不知道怎样面对薄荷才好,她到底是瘟神还是受害者?我小婶失去了儿子,半年后一病不起;小叔心灰意冷,看到薄荷就咳声叹气,没多久,生意全交给我二叔,到庙里当住持去了。我爸在那年回来了,也不知何时改头换面的,做了警官了,他从二叔那儿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后,带著我,还有大人避之惟恐不及的薄荷走了,算是还小叔养我多年的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