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不回美国你不后悔?」
「回美国是最下策、走投无路之后的决定,」他的声音开朗起来,连少少的沙哑都不复在。「你来,一个小时之内,好不好?」
「你说——我该不该来?」她反问。口吻居然也顽皮起来。
他狂喜,大声叫著:「该,你一定要来,我现在就到门口去等你,一直等到你到达为止。多久我都等。」
「久得赶不上这班飞机吗?」不再为难自己的滋味是这么好,为什么固执得这么傻、这么蠢?
「这班之后还有下一班,再下一班。我总是等的。」他说得这么好、这么好。
「事情太突然,我——有点不能适应,也难以置信。」
「别担心,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,再过一阵你就会适应,会相信。」他叫。」我可以等,但你一定不能后悔,你一定要来。」
「再问一次,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意念?」她问。
「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