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现,二狗的衣服,几乎没有一件是囫囵的。不是袖口磨破了,就是后背被刮了个大口子。她一边缝,一边心里泛酸。她想,这傻小子,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,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。
她的针脚又细又密,补出来的补丁,方方正正的,比二狗那件新衬衫都看着顺眼。
傍晚,二狗从地里回来,一推开门,就能闻到屋里淡淡的药香,看到炕上那个正低头穿针引线的温柔身影,和桌上小英写作业时笔尖划过的“沙沙”声。
那一刻,他感觉自己不是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、只有他一个人的破屋子,而是回到了一个真正的、有温度的“家”。
晚饭后,小英困得早,睡下了。屋子里,就只剩下二狗和兰姐两个人。
二狗会坐在小板凳上,就着昏黄的灯光,编着准备拿到镇上去卖的草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