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叹息一声,「你比在施家更加尽责,我想她们情愿你住在林家,随时可以找到你。」国香沉默。
电话铃坚持地固执地放肆地一声接一声地响,讨厌得无与伦比。
「你埋怨了。」国香说。
我叹口气,出去把电话取饼来,交在她手中。
自己回房间去,重重关上门。
是,终于口出怨言。
像个小媳妇似的,样样为她著想,低声下气,只求她在这里有归属感,什么都亲力亲为,希望可以弥补她所失,这些日子下来,已发觉如精卫填海。
柄香连银行户口都没有,汽油用光了,就任由车子停在那里不动,打开冰箱,一叠声「明明明,矿泉水全喝光了」,又不同女佣说话,做功课做累,便对我说「真想喝一杯咖啡」,换下的衣服,并不懂得挂好……生活上完全需要照顾,被施秀升宠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