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静默著。
「我有没有说得太多?」她问。
「没有,绝对没有。」
「回来一个暑假是不是?」她转变话题,「什么时候回去?」
「没一定,我又不是念书,我根本在做事,不回去也就不回去了,替我找工,哪里不一样!」
「令尊令堂还好吧?」
「老样子,给我的心理负担很重:吃饭时候一定等我,不回去便算对他们不起。」
「父母们总是这样,」绵绵说,「专在无关重要的地方埋手挑剔,真正的大事他们一点也帮不上。读书是咱们自己费的精神,恋爱全凭肉搏,工作凭劳力。」
「看北斗星。」我说著伸手指天空。
「是。你家朝南,以前你老是说看不到北斗星,我想你是根本没有心看。」
我犹疑很久。
或者她只把我当老朋友。或者她认为幼时开玩笑性质的男友算不得一回事。或者我会自讨没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