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将来有机会好好的谈谈,」他说,「我希望知道有关加拿大的情形。」
可是吃完晚饭,他赴约去了。锦儿也被男朋友约走。我与绵绵站在露台上吃蛋糕。
「年轻人总是忙碌的,花蝴蝶一般穿来插云,也幸亏有他们,否则岂非太寂寞?」
「绵绵,这些日子——你不寂寞吧?」我问。
「有时候很寂寞。我老是觉得寂寞是一件事,找对象又是另外一件事。年纪大了,想法不一样,婚姻虽然古老,却是惟一可靠、理想、诚实的结局。我不是保守,但是身为一个女人,有什么必要随时跟男人跳上床——不过这样,如果她觉得是一种享受,又另作别论。」
「返璞归真了?」我笑问。
「嗯。我告诉自己,现在谁来做我的男朋友,那才好呢,」她带点自嘲的语气,「什么都能做,会吃苦,有定力,有思路,可惜没发挥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