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褚友梅的质询,两年来,郎世云首度向人提及自己早夭的女儿。
「是的,」郎世云的话音里回荡著无限的苦涩。「薇妮是重度的脑性麻痹儿,肌张力高得吓人……天哪!我几乎从没有抱过自己的女儿……因为那时,晓吟坚持不肯让我接近薇妮。」褚友梅静静地望著困在痛楚回忆中的郎世云。他嘶哑的说:「好不容易有一次我趁著晓吟不注意的时候,想去抱抱薇妮……但是,我却怎么都抱不起她,她拼命的挣扎、哭嚎,整个身体僵硬成弓型,连脸也是哭得紫胀又扭曲变形……我不应该吓得落荒而逃……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,我再也没有抱她的机会了……
「我真的不想恨晓吟,可是,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努力?为什么她要这样惩罚一个来不及尽责的父亲?」
这就是郎世云对那件惨剧最最无法释怀的一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