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知道,表示好意。」
「你是——贝文棋先生?」我只认识一个姓贝的人。
「是。」
「你是个有妻室的人。」我说道。
「有妻室的人几乎连呼吸也是犯罪,是不是?」
「照说应与妻子同时吸进氧气,然后同时呼出碳气。」
「很幽默。」他说。
「谢谢你的花。」我说。
「你好吗?」他问。
「心情很坏,发生很多有怨无路诉,哑子吃黄连故事,幸亏每日收鲜花一大束,略添情趣。」
「这是我的殊荣。」他说。
媚在旁扯著我的手不住的偷听,我又得推开她,又得回话,头大如斗。
「你有没有企图?」我问。
「企图?当然有,」他笑,「你想想,翘,一个男人送花给一个女人,他有什么企图?」
「约会?」我问,「面对面喝一杯橘子水?到的士可跳舞?你在开玩笑吧……」
他沉默一会儿,然后问:「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