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我心中有个寄托。昨晨我做梦,身体仿佛回到很久之前,在外国孤身作战,彷徨无依,一觉醒来,冲口叫出来的是他的名字——你明白吗,翘?」
「我明白。」我说。
我真的明白,我不是故做同情状。
「他会不会离婚?」我问。
「我不会嫁他。」她断然说,「这跟婚姻无关。」
「你的感情可以升华到这种地步?」我问。
「每个人都可以,视环境而定。」
我们坐下,我取出一包银器与洗银水,慢慢的一件件拭抹,媚帮著我。
我向她微笑。
电话铃响。
媚向我挤挤眼,抢著听。
「不——我是她的佣人。是,她在,贵姓?贝?」她笑,「请等一等。」
我骂:「装神弄鬼。」抢过话筒,「喂?」
「我忘了跟你说,我姓贝,」
我问:「你为什么送花给我?」我认出他的声音,很吃惊。
他沉吟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