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她?
一个中年女人,浓妆,长脸,苦相,一只眼楮高,另只眼楮低,正在笑呢,一看就知道牙是假的。
我立刻坐下来,再也没有兴趣。我妈比她漂亮得多。恐怕尚要年轻数岁。
女同事亦即时说:「老了,皮肤很坏。」
另外一位说:「再美的美女也会老,今年不老吗,不要紧,还有明年,总能把你等老,唉,如水流年,太残忍。」
我忍不住说:「那位女士,恐怕少年时也不见得很美。」
她们笑了。
可是还有大堆中年男人围在她身边说尽赞美之词,日子就是这么过的。
大家诉说一番白天做多么辛苦,就散会了。
我出去拿车子,看到一个人靠在我的车子上。
慢著,在呕吐。
要老命,我赶过去,别弄脏妈妈的车子才好。
「喂你!」
那人抬起头来,却是个女孩子,一双眼楮,似寒星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