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常常做梦,梦到受伤,轰一声炸弹,梦里一样满身血,一身的疼。」
「锦颜,你是我的伤疤。」
他背上肌肉轻轻颤动,但他只是穿回衬衣,将外套系好,伤疤重又没在那坚挺冷淡的黑西服里。一只鸟急促地叫著,从我的窗前经过,隐在黑暗里。
天彻底彻底地黑下来。我只躺回床上,缓缓提起毯子盖住脸。知道自此终生,我不会再见到他。
不久也就出院了。
仍为著去不去广州的事与母亲纠缠不休。
我时时往外跑,坐著龙文的小牛犊。
那一日,等我上了车,龙文才说: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我,庆祝我的康复。我笑,「什么芝麻绿豆,也值得一庆。」墨绿小牛犊缓缓停下,他说:「到了。」为我打开车门。
我抬头,整个人凝在一脚踏出车门的姿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