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钱还在哭,当然不是思乡,此君一年回家三次,大约是酒后想起某一段得不到的爱,悲从中来。
也许是我多心,老觉得工程科的学生在含蓄地讪笑我们:眼角瞄一瞄,嘴角抿一抿。
也喝得差不多,我说:「走吧。」
「到我家去玩通宵。」小孙建议。
我说:「麦当娜陪我也不干,老了,玩不动。」
「来嘛。」
「明天下午的飞机,清早又约了盛教授道别。」
「别走别走。」
堡学院那两个小子索性转过头来,看著我们笑。
与他们一向势不两立,如SS同盖世太保,我忍声吞气,免得闹出事叫白种人笑话。
一行五人拉扯著离开是非地。
街上微丝细雨,小钱尚在抽噎,由我扶著他步行回宿舍。
就这样胡里胡涂分了手。
第二天一早起来,收拾细软,办妥华𫐖葛,叫一部车,前往与盛教授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