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对好黑好沉的眼楮,彷佛在吸引著我,要我随他而去。
又是另一个场景--
到处都是哀戚的哭泣声,原来是安老爷爷过世了,那时我下半身已经完全无法动弹,整天躺在床上。
我的身体满是被针头刺过的痕迹,留下许多小洞和瘀青。
药石无效,医生根本不知病因何在,只令我不停打针吃药,却丝毫不见起色。
安爷爷出殡那天,我看见那名少年走进我房间,穿得一身黑,仍旧是冷冷的表情,眼神也一样。
可是他的脸庞无比清秀,我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。
「你是谁?」我问。
「AL。」他这一样说。
「AL,好奇怪的名字。」那个L音我还发不出来呢。
「妳愿意跟我走吗?」他这样问我。
他的眼楮彷佛有种魔力,我几乎要点头了,妈妈却在这时进来,歇斯底里的将他赶了出去,然后抱著半身麻痹的我放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