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病人跑了来哭上半天,求他去动手术的。他跑来求我,我只好叹口气说:「好吧,我们取消假期。」
六年来我与他都没有空去渡蜜月,现在如果我不起床陪他吃早餐,就简直见不到他。
以前我到他诊所去找他,现在也不去了。
一到诊所,十多个护士都毕恭毕敬的对牢我喊「林太太」,受不了。
我仍然想去看月宫宝盒,要求非常低,但对我来说,是一项奢望。
罢结婚的时候,林医生颇为担心我,他尝笑说:「我比你大廿年,你要是跟那些蓬头垢面的艺术家跑了,我的心脏马上会出毛病。」
我只好笑。
后来他放心了,因为我不是那样的人。
那种穿件脏衣服,留小胡髭的艺术家,并不放在我眼内。
日子过去,渐渐我变得非常孤僻与寂寞,所有出风头的场合都不想再出现,林医生自然更乐得在家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