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朗尼那边有消息?哈佛会请你教书?」
「不——我想回比利时。」他放开了她的手。
「回——比利时?」她心中一颤,再也讲不出话。
他回比利时表示什么?一了百了?包括香港的教会、蕙心,包括那一段看来刚有一丝希望的感情。他真想这么做?他真想放弃一切?
「是的。」他声音里有著悲哀。「只有那儿才能令我平静,我实在——不该走出来。」
「那——你为什么要再出来?」她心中开始发冷,她原以为有希望的——
「我——」他轻叹一声。「是我软弱,我始终想——再见你。」
「这是你回香港的惟一目的?」她问。
她能感觉到他矛盾得那样痛苦。但,她完全帮不上忙。
他点点头,再点点头。
「六年前你来比利时找我,你流泪而去的模样我永远不能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