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神父只要努力进修,做些教堂里的事就行了,非常满足快乐。可是,现在不同。」
是他对神父形象的幻灭?她不知道。
「你——不习惯?」她问。
六年了,不习惯的也该习惯了。
「我格格不入。」他苦笑。
「但你怀念比利时。」她说。
「那时不一样,我只在修道院,主持神父是我当年的教授,我们很融洽,也没有一些现实问题困扰。」他解释得很困难。
「现实问题?」她问。
「其实现实问题可能并不存在,只是我个人——我可能把一切太理想化了,所以会觉得格格不人,会觉得很不快乐。」他说。
「那么——可想换一个环境?」她小心地问。
他没有立刻作答,想了好一阵子才说:「回香港的时候,我不送你回去了。」
「你要——留在美国?」她心中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