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温和的说:「加了三百四十块,现在的薪水是四千九百八十元,对你来说算什么。君平,还不够你买两件衣裳。」
君平不出声,她躺在病床上苍白而憔悴。
「君平你为什么想不开。」我问:「你还年轻,而且又富有,常常闹这种事,对你对人都不好。本来你有份理想的职业,现在工作也丢了,君平你改改。」
她不响。
「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呢?」我问: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。如果香港住得腻了,那么到欧洲去,欧洲住腻了,你可以到阿拉斯加去,世界还是很大的有很多的事可以做,你何必为小事耿耿于怀,自轻自贱?」
她闭上眼楮。「没想到你来安慰我。」
「我们原是朋友。」我说。
「尊会不会来?」她问。
「也许不来了。」我了解尊。
「为什么?怕你误会?」她问。
「君平,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。」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