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夜临渊这样亲密的称呼,他全身觉得像蚂蚁爬过一般难受。
夜临渊叹了口气,又问:“朕知道你醒着。朕有些话想同你说,你能不能起来?”
他这辈子都没用这样商量的语气跟人说过话。
苏纭卿见他识破自己装睡,只好缓缓睁眼坐起身。但他不与夜临渊四目相对,只侧过身,淡淡的冷声说:
“圣上有旨,臣不敢不听。”
圣上?臣?夜临渊吃了一惊:苏纭卿什么时候这么懂礼了?
他怎么听都觉得这口气十分的疏远。
他想,许是苏纭卿还在生气。毕竟,他此前被自己伤害多次,又为了自己险些丧命,情绪一时半会消不下去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于是,他顿了顿,轻轻掰过苏纭卿的肩头,柔声道:
“你这次受苦了。现在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“多谢圣上关怀,尚可。”苏纭卿口气还是淡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