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一会儿我问:「我妈妈有没有打长途电话来?」
「还没有,也许晚上才打,此刻怕我们不在家。」
我又不开心,后母对我比亲母还好,这话怎么说呢,人们怎么想呢?
我吁出一口气。
「心媛,你那么多心事,我真怕你放在心中自思自想出毛病。」她说。
我笑一笑,「我有什么心事?」连忙否认,「让我们出去吃意大利粉。」
我跑到客厅坐下,故作兴高采烈,硬是吃了许多意大利粉。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吃这个,但是不敢讲,我们互相虚伪地讨好,没有一人敢说真心话,自幼受这种训练,将来进入社会,倒是不需要再受陶冶,便可成才。
我很觉抱歉,他们记得我的十八岁生日,我还是不好过。
吃完饭我说了一些无味的客气话,非常疲倦,但母亲的电话仍然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