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句耿直又带着点糙气的话,让兰姐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,仿佛冲淡了两人之间的尴尬。
“你这孩子,会不会说话。” 她嘴上嗔怪着,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。
她看着二狗被雨水打湿的、坚毅的侧脸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倾诉的欲望。她已经很久,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地好好说过话了。
“二狗啊,” 她轻声问道,“那天……跟二癞子打架,你手上的伤,还疼不疼?”
“早不疼了,兰姐。” 二狗摇了摇头,“我皮糙肉厚,那点小伤不算啥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 兰姐叹了口气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,“就是太冲动。二癞子那种人,你跟他置气,犯不上。他嘴巴臭,全村人都知道,你说你动了手,理亏的还不是你自己?”
二狗沉默了。他知道兰姐说得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