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吸一口气,慢慢的坐上去,关上门,汽车缓慢的朝前沿出去。似乎,是一个开始,又是一个结束!
路途是那长,像永远都走不完似的,同处在一个小小空间中的两人,却是那沉默,沉默的时间是使人难堪的,亦筑开始后悔为什要上车了!
之谆只是专心的开著车——专心得令人怀疑,他离开殡仪馆,只是为了赶来送亦筑一段路?他看著前面的路,似乎前面有许多阻拦,必须聚精会神的应付,否则就达不到目的地。
开得十分缓慢的车终于到达灵粮堂了,之谆把车停在街边,他那依然英俊的憔悴脸上,突然现出一抹犹豫的,非常奇怪的神色,似乎想说什,又有一股强大的压制力量,他暗暗叹了口气,终于忍住了。
亦筑心里是那渴望,渴望他能对她讲话,无论讲什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