靶觉上总以为他刚落葬,其实已有四十余年,墓木已拱。
青石板上全是青苔,墓碑字迹已经模糊。
我手籁籁的抖,蹲下去,伸手模索。上面写著方中信字样,一九五五——一九八八。
旁边还有一行小字,慢著,是什么,我把脸趋向前去看,这一看之下,三魂不见了七魄,原来碑上刻著:宜,我永远爱你。
方知道我会找到这里,他知道我会看到这行字,他知道。
我额角顶著清凉的石碑,号陶大哭起来。
我是不得不回来,我是不得不走,我们是不得不拆散。
我今生今世,被汝善待过爱护过,于念已足。
我泪如雨下。
在这偏僻的墓地,也无人来理我,我躲在树荫底下,不知哭了多久,只觉得气促头昏,四肢无力,也不愿站起来走。世界虽大,仿佛没有我容身之地,没有方中信带领我,我不知何去何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