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安曦你好可爱。」她末尾的评语总是那么一句,很少换新,不是很令他满意,但是她笑得这么起劲,笑到心坎里,苍白的面庞逐渐泛光,他只好欣然接受这几个不大雄风的字眼,假装它们的意义和「你真尸」差不多。
那么,他告诉她的理由是真正让他驻足等待的理由吗?他不回答自己,挖掘出了真正的答案,他怕再也不能毫无顾忌的与她谈天说地了。他并不缺乏说话的对象,他珍惜的是被认真的对待。
认真地对待,成了程如兰不经意施放在他心中的一颗种子,每天一段短短的步行,就是浇灌的时光,种子萌芽,迸叶,串高,他欲放任它生长,直到他的话慢慢变少了,凝视她一颦一笑的时间变多了,他再也不能假装看不见心田里的那颗种子已默不作声地开花了。
开花了,微笑变多了,心却惶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