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邵桓禹被美女团团围住项乔昀借故离开,逃避他令人喘不过气的过分体贴。
「我的乔公主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?」关曳悄悄走近她。
「呵——」她掩嘴笑了。
小时候只要她不开心,关曳和蕾妈妈便会不停地唤著她「乔公主」,直逗到她笑为止。
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告诉?」
她垂首,拼命地压抑著情绪,不知如何开口说明她的心慌与不安。
「当真不说?」关曳故作不悦地拧紧浓眉,没逼问意思只是想逗她笑。
「是。」项乔昀了解自己没有任何事瞒得过他,于是似投降又似气馁地轻声一叹,「唉——」
「乔公主,‘逃避不是办法’,了解吗?」他顿了顿,调皮地搔搔头又说:「咦,这话好像是你告诉我的吧?」
项乔昀双肩一垂,再也笑不出来,只能无言以对,因为关曳已猜中她的心思。
必曳忽感右前方有一道强光向他投射过来,照得他面颊滚烫,本能地偏头看了一眼——果然是邵桓禹!
对上他的眼,关曳轻笑边说著:「在我看来,他挺在乎你。」
她摇摇头,忽然感伤起来,觉得未来有太多不确定因素。
「乔公主是快乐的,不要想太多,重要的是把握现在。」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,佯装紧张貌,「快、快,他来了,我,我该闪了。」
「呵——」她忍不住扯动嘴角露出笑容。
必曳松了口气,终于逗她笑了。
两人嘻笑的这幕看在邵桓禹眼里挺不是滋味。
「乔、关曳。」他边唤著他们边走向项乔昀。
虽心里的微酸物频频作祟,邵桓禹依旧保持最初的温柔微笑、强忍怒意。
「你把记者带过来了。」关曳指向他身后的记者们笑道。
经他一提醒,邵桓禹这才发身后尾随了七八名文字记者和摄影师。
「邵先生和JoJo可以一块儿拍张照吗?」女记者出声要求。
邵桓禹以眼神问著项乔昀,得到她应允才答应,「可以。」
啪!啪!啪!镁光灯此起彼落,紧接著又是一声声急促的快门声。
「谢谢。」
「怎么,有俊男美女在,就忘了我这个老帅哥吗?」站在一旁的关曳满脸不悦地扯了扯嘴,朝记者们开起玩笑。
「好、好,关老爷再等一下就好。」
必曳露出了笑容,满意地点点头。
「JoJo,请问你和邵先生是什么关系?」
「是男女朋友吗?」
「怎么认识的?」
「邵先生,你要不要谈谈对JoJo的感觉?」
「你们可以说明一下那天的约会吗?」
「邵先生,听说你在台湾出生是吗?」
「你的双亲是移民英国,还是目前仍在台湾?」
骤地,一连串停不了的尖锐问题急忙涌出,当事人只能以笑容回应。
身经百战的关曳不忍地跳了出来,「记者大爷,你们也行行好,私人问题不适合在这儿谈,下回找个时间大家坐下再聊吧!」
记者们很不给面子地摆起不信任的臭脸对他。
「我关某人以人格保证,绝对给各位独家消息。」他拍起胸脯保证。
记者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,甫相信地点头。
必曳笑说:「请各位重新发问。」
「邵先生,我们知道尼克打著纯手工制造顶级雪茄的名号进入台湾市场,请问你,尼克的行销第一步是……」
邵桓禹认真地听著他们的问题。
「下礼拜三,尼克在总公司地下楼的宴会席将专为媒体朋友举办一场记者会,届时迎各位记者朋友参加。」他露出诚心的笑容。
「请问邵先生,尼克旗舰店规的进度到哪儿了?」
「尼克旗舰店的准备工作正如火如荼进行,可以确定的是,下个月十号一定开幕,不论是对雪茄感兴趣或不感兴趣,都欢迎您的光临。」邵桓禹对著摄影镜头公开邀请大众。
「为何选择台湾为亚洲的第一站呢?」
「你是如何观看台湾的商业市场?」
「我深信任何具备发展实力的产业,不论它是新兴或传统,均能在亚洲这块土地上生存;我对亚洲的经济充满信心,更对向来接受度大的台湾亦是如此。」他深具信心道。
「听了很多邵先生与众不同的见解后,再请问你对未来的期许是?」
「我希望在各方面都有斩获,受到大家的肯定。」
邵桓禹认真地配合著媒体记者的访问,将想表达的讯息传递出去,然而八卦媒体最爱的还是探究他私人的生活与出生背景。
刊登访问内容那日,他们均未报导邵恒禹在公事领域的事务与对事业的企图心,反针对他与项乔昀的关系写了大篇幅的虚掰揣测,甚至还请来星座专家、命理师为两人的速配指数、面相与生辰八字等做出详细剖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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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送你回去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
「我自己……」
话还未说完,项乔昀不敢面对邵桓禹而想旋过头,但却被他制止。
他用手擒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正视他。
「你在躲我。」他眉头越蹙越紧,「从面对解子的问题后,你就在躲我。」
她两眼垂下望著地面,闭唇不语。
「为什么?」
她没回答,只扭著手指。
瞥见项乔昀堆满笑容的脸上带著苦涩之色,他瞬间懂了,那是不安。
此刻的她正与那些他曾拥有过的女子一样,流露出充满苦味的笑容,不过她眼里却少了拴住他的欲念,反倒充满退缩的决定。
他以惯用的熟稔手法安慰她,顺势将她拥入怀中,唇瓣迅即覆在她的额际,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吻,并柔声道:「相信我。」
看著他眼里的柔情,项乔昀无力抗拒地依在他宽阔的胸膛,放心笑了。
不同于以往,邵桓禹竟也从她身上得到心安的感觉,毋需再费心揣测她和关曳的关系。
他托起她的脸,与她四目交接。
项乔昀看著他写满诚意的眸子,感受到安全感,忍不住紧紧拥著他。
「可以告诉我解子说的是什么吗?」邵桓禹附在她耳边轻声问。
「哎呀!」她娇羞一叫,脱离他的怀抱。噘著嘴无措地轻跺脚,「拜托,别再问啦!」
解楚珸到底是说什么,让她这般难以开口?
「你一天不说我一天心神不宁,很难保证在回家路上不会发生事故或是意外。」他得多诅咒自己一点博取同情。
她捂住他的嘴制止低喊:「不要说了。」
「那告诉我吧!」
「嗯。」她只好附在他耳旁老老实实招供。
邵桓禹抑不住笑意,朗声大笑,「哈——哈——」
「别笑。」项乔昀抬手捂住他的口。
夹紧环抱住她的双臂,他好奇一问:「你怎么回答她?」
「嗯?」她眉头一拧,倒觉得邵桓禹的问题才难回答。
「怎么说我啊?」他挑著眉,笑得诡谲。
项乔昀慌得大叫:「我怎么知道。」不自在地模模发烫的脸,她猜测自己的脸肯定又涨红了。
见她露出羞赧模样,他更想捉弄她,再度揽住她的腰身暧昧地以低声问著:「试试看不就知道。」
「你!」项乔昀又是一羞,双颊变得更加红润。
他低下头,给她一个教她反应不及的深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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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一顿好好的午餐却因戴维任巧妙地换了座位后起变化。
他竟将项乔昀安排坐在自己与邵桓禹之间。
一进门,邵桓禹便板著一张严肃的脸,面对他人的问题均以淡漠的语气回应,尽避儒雅的白色衬衫反折领传递著他典雅的品味,也提升他英伦风格的华丽感,但却没有让他增添亲和力。
「邵先生,不知你决定是……」问话的是戴维任的得意助手小刘,只因他上司的眼里只容得下项乔昀,没空理会其他人。
「再说。」他冷言回道,又饮下半杯白酒。
项乔昀穿著削肩白色上衣、黑色低腰宽版裤、黑色尖头靴,身形于帅气中显得纤细修长,亦不减她高雅性感的女性魅力。
这也难怪戴维任舍不得把盯著她的目光收回。
他并没发现他们俩刻意搭配的白黑风格,除展现优雅魅力,并给人一种热情的感觉外,也暗示著两人的情侣关系。
「戴先生还有更好的点子吗?」邵桓禹唤著,请戴维任把那对快望凸的眼收回去。
「有。」他的目光虽停驻在项乔昀身上,但并没忘记公务,「小刘,麻烦你把资料给邵先生看看。」
戴维任谦虚有礼,丝毫没有年少得志的傲气,温和得体的应对令谁都会对他留下极佳印象,除了邵桓禹外。
「是。」
「我还以为戴先生没空。」他暗喻地一笑。
「怎么会呢!」戴维任立即漾起笑容看向他。
「不会就好。」
项乔昀安抚地拍拍他的大腿,淡笑著轻蹙一下眉头。
「邵先生,请你看看这份……」小刘说著递上一份资料。
「我这是采用灯光颜色变化与人类视觉暂留做成的效果。」戴维任对美学很有研究,不时流露出天生具备的艺术气息。
听他说得精采,项乔昀也好奇地凑近看著。
一发现她也感兴趣,戴维任说得更起劲,仿佛成了她个人专职的解说员,滔滔不绝阐述著自己对艺术的理念。
看见项乔昀听得乐在其中,邵桓禹的心底因酸味发了酵,酿成一股压抑不住的闷气即将爆发。
他两拳紧握置于膝上,深深吸一口气,调整反常的心跳频率,迫使自己强忍住欲发的脾气。
忽然问,戴维任贴心地为项乔昀夹了只大明虾,正在帮她剥壳。
邵桓禹再也忍不下去,脸色骤变站起身,「我还有事,先告退。」
被打断话的戴维任停下动作,而助手小刘则瞠日结舌地望著他,发出不解声:「咦?」
「乔,我们该走了。」邵桓禹将手伸到她面前。
「好。」项乔昀复上他的大掌,率真地笑了,因为她终于可以松口气。
邵桓禹似在宣告般亲腻挽起她的手,帮她穿上外套,还不经意地为她拨整额前的发丝。
项乔昀娇笑了,没反对而任由他亲密地抚触。
瞬间,戴维任僵直身体,好不容易才站起身。
「请慢走。」
临走前,邵桓禹转过头叮嘱道:「有更新的案子就送到我的办公室。」
他绝不能让戴维任再见到项乔昀,绝对不能!
「是。」他嗫嚅应允,目送两人离去,也顺道送走大金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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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在生气?」
邵桓禹蹙一下眉,心想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?
「没、没有。」他硬是说出违背良心的话。
「是吗?」项乔昀斜歪著头、挑高细眉,漾著灿烂笑容问。
「是、是今天早上的杂志……」邵桓禹编了个还不赖的理由,故作愤然地表演著,「他们根本是把我当傻子耍,还费心追查我的身分背景;天呀!都死了个戴安娜还不够吗?」
「桓禹,别生气。」她的小手钻入他的大掌中,要他握住自己。
「他们对你产生兴趣,自然就会打探你的背景,他们的工作就是报导一些他们自认为别人也会感兴趣的事。」
「我不喜欢。」他拉住她的小手,放在手中把玩著。
「别这样,或许他们只是纯粹好奇与欣赏你,不要想太多。」她温柔且坚定的眼神、纯真的微笑,让她整个人显得闪闪发亮。
「你也对那个戴的好奇吗?」他的语气里夹杂著审问的酸味,不小心又翻倒一缸醋。
「呵——戴维任;我躲他都来不及了,怎么会对他好奇呢?」她轻笑。
熟识她的朋友均知晓她怕极戴维任的缠功。
「刚才他对你很……」他蹙了一下眉。
「你也有感觉?」他的在乎让她心底泛起甜蜜滋味,但嘴上仍不满地大声质问他:「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救我?」
「我、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对他……」他竟然心虚,还怀有不确定感。
「我对他没兴趣。」她自动补上一句。
邵桓禹的心情不自觉地变好,也开心笑了。
「哈——」项乔昀好不开心地晃动他手臂,微眯眼笑说:「你生气的原因应该是这个吧,你在吃醋!」
是吗?为她吃醋;呵.那是女人的专利!
邵桓禹自问,随即又嘲讽地暗笑,不爱这种心思受到某人掌控的感觉。
他是独立的个体,控制权应在自己身上。
「嘻——」项乔昀送出甜蜜的笑声,是故意试探他对自己的情感,但没发现他的神色有异。
「你在笑我?」他说什么也不能原谅她竟公然取笑他。
他一把反捉住她,挑高两道浓眉,狠狠瞪著她,手劲亦不自觉地加重。
项乔昀敛起笑容,抬首怯问:「桓禹,你、你想做什么?」
「明亮双眸、白皙肌肤、红润唇瓣……」邵桓禹意有所指并无礼地打量著她。
「你在说什么?」她的身躯微微向后退。
他不语.扬高嘴角露出皓齿,诡诈地笑了。
「桓禹,别吓我。」她无措地唤道,急得想逃。
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,他猛地环抱住她,薄唇立即封住她的唇,霸道说:「不许笑我!」
项乔昀已无法自拔沉醉在他的柔情里。
「桓禹,我们是什么关系?」她以贝齿轻咬他的唇,轻声问,更期待著答案。
「伙伴,最佳伙伴。」他不假思索道,继续吸吮她的甘美。
不该,不该问这蠢问题!
项乔昀听见自己的心重重掉落的声音,也碎了。
是的,是伙伴。
邵桓禹不停提醒著自己。
这一切是他不慎失控所造成,两人的关系该是回到原点、回到他能掌控的原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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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为尼克国际烟草公司发表会暖身的记者会,因之前某些杂志对邵恒禹与项乔昀的报导,结果引来更多记者注目。
他们当然都是为了捕捉他们两人的互动画面而来。
邵桓禹身穿质料华美的高级衣裳,领著身穿一袭削肩黑色小礼服,搭配亮眼碎钻宽腰带的项乔昀出场。
她的衣著虽简单,却非常有时尚味,他则是细心地展现出个人的雅致风采。
两人的左右手各执著雪茄,共同演译古老的精致工艺;他们手上的雪茄还适时地扮演著融合奢华与优雅形象的角色。
趁拍照空档,项乔昀匆忙如厕后,在门外巧遇几位记者。
「JoJo,邵先生到是不是你的男朋友?」
她抿紧嘴,微微笑著不打算作答;反正不管她说什么,他们写出来的东西绝对跟她所言不同。
「你别光笑,说给我们知道嘛!」
项乔昀又笑了,没承认也不否认,留下像谜般的答案给记者们。
其实,这问题连她自个儿也不清楚,更不愿再费心思忖;那日邵桓禹已说得很清楚明白,所以她只想快快结束和他的合作关系。
心痛也是该有结束的那一刻。
「JoJo,拍照了。」
听闻摄影助理呼叫,她总算可以松口气,「我去拍照了,拜!」
项乔昀的笑容瞬间垮下来,一脸疲累地用手指轻揉太阳穴;她原本就发疼的头又更沉重了,所以并未发现迎面而来的邵桓禹。
他优雅地将酒杯置于一旁,倏地一把揽她入怀。
一时大意,项乔昀没能及时躲开他,反被一具厚实的肉墙围住。
邵桓禹毫不避讳地闻著她肩上的香味,故作轻松状:「为什么不回答他们?」他的语气充满酸味,口中还弥漫著酒气。
是嫉妒心作崇,也是深藏在心底的不安让他失去风度,忘了在这种场所应有的礼节。
邵桓禹再也受不了这些天项乔昀总是有意无意的躲他,避开与他直视,最后更刻意回避他,并拒绝他的踫触。
她一开始以不著痕迹的姿态避开他的接触,最后直接拍开他的手,躲得远远的。
她甚至也不主动找话题跟他聊,就算他想破头问了问题,她亦是以不正视他的态度说两三个字以作结束,不然就是处在失神状况中,全然不把他当一回事。
但她对白承勤却依旧漾著甜美笑容,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他觉得颇不是滋味,只能冷眼看著两人。
积压醋意多日的邵桓禹此时非常清楚,他不愿、不许项乔昀把笑容给除了他以外的人,更不准其他人与他一同分享她的喜怒。
「你快松手。」她急得挣开邵桓禹的束缚。
项乔昀明显在躲避任何与他独处的时刻。
她害怕见到邵桓禹,尤其是他那勾人的眼神,似乎在传达著某种讯息,一种令她会不顾一切奔向他的讯息;为此她感到极度不安,尤其在他已将两人的关系说清楚后,她变得更是小心翼翼。
「为什么不回答?」他如鹰隼般的双眸直勾勾盯著她,怨声问。
刹那间,项乔昀不明他所指为何,只能蹙起细眉望著他冒火的双眸。
他扬扬下巴望向正瞧著他们俩的几位记者。
顺著他的目光,项乔昀明白了,内心的不满也油然而生。
他是故意的,故意表现给记者们看。
项乔昀露出苦涩的笑容反问:「请问邵先生,我该回答什么?」
「回……」他突然一愣,傻了,一时间也不清楚什么是他希望她回答的答案。
当她的笑容不再为他、她的话题不再有他……
一股被摒弃的不悦瞬间笼罩邵桓禹,化成了憎恨的愤怒。
项乔昀不像他以往所拥有的那些女人,不得他宠爱便以痛哭泣诉著有多么爱他、有多么想他、有多么在意他。
他习惯这样的女人,也仅会应付这种女人。
向来是由他掌控情感的发展,不受任何人、任何事影响,只有项乔昀让他感到心慌意乱、不知所措。
「放开我。」她发出蚊蚋般的声音哀求。
不能,绝不能。
不能让他伤了她后再拨动她脆弱的心弦。
项乔昀愈是抵抗他愈是使劲不放。
此刻,邵桓禹更加确定,他要的是紧握在手中的真实拥有。
他不曾有这种感觉,他想拥有她,拥有令他著迷、不忍的她。
他清了清干涩的喉咙,「你是我的女人。」
闻言,项乔昀身子一僵,片刻后恢复过来,漾起苦涩的笑容对他。
「你喝醉了。」她冷哼笑骂,挣开他的环抱。
邵桓禹拉回她,立即往她唇上印下一吻。
「哇!」一群不相干的人发出既羡慕又惋惜的声音。
项乔昀誓死紧闭双唇、瞠大圆眼,不回应地拒绝他。
她的不为所动立即激怒邵桓禹;附上她的耳,他愤然重申道:「记得,你是我的女人。」
「不,你说过我们只是伙伴关系,」项乔昀硬是反驳他的想法,扯动唇角强颜欢笑,「你当众亲吻我,不过是想让其他人见到我屈服在你之下。」她的语气淡然得像是在自嘲。
「不是。」他急得辩驳。
方才的吻是他自乱阵脚,惧怕失去她的表现。
「不然是什么?」她强忍泪水,以怒眼看他。
「我是、是……」邵桓禹被问急了、哑了。
爱要说出口真的不容易,尤其对一个从没说过亦没感受过爱的人来说,更是难上加难。
「是!你赢了,恭喜。」她张开双唇缓缓说出这些话,并勉强地漾起笑容,盈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溃堤。
推开他,项乔昀头也不回地拖著沉重的步伐离开会场,徒留邵恒禹手足无措站在原地,失魂地独撑至记者会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