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前,腼腆地说:"你好吗?""我们又见面了。"我唏嘘地说。
他替我拿行李,"良湄说她不能来。""我说好了暂时住在她家里。""我带你去——"我们坐出租车,到了湾仔一幢大厦外面。
"她搬家了吗?"我奇怪。
文治笑著不说话,带我到十二楼一个单位门前。他掏出钥匙开门。
一进门口,我就看到两个约莫三呎多高的玻璃花瓶里装满了七彩的玻璃珠。
"你走了之后,我每天都买一些玻璃珠回来,到外地工作时,又买一些,就买了这许多。"他说,"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。"我捡起一颗玻璃珠,放在灯光下,晶莹的玻璃珠里有一株锯齿状的小草。
"这是什么草?"我问文治。
"这是我在英国买回来的,里面藏著的是蓍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