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上楼梯,「咦,这里一列雕刻呢?」
「扔掉了。」
「什么?」我深觉可惜,「就这样扔在街上去?」
「留著干什么?令侠说的,没有用的东西赶快扔掉。」
「将来也许会用得著。」
「到时再买。」
「浪费。」
她咭咭咕咕的笑,轻松得很,对她自己的前途丝毫不关心,她终止学业,放弃亲情,盲头盲脑跟著个没志气的男人,孩子又快要出生,像站在悬崖边缘似的,险象横生,偏偏她自己又不知道,我真替她担心得头发都白。
「哈拿,你干吗老是愁眉苦脸的?」
「我也在奇怪,怎么你还笑得出来。」我推她一下。
梅令侠说:「喂,别动我老婆,她现在身分非同小可。」
马大又像被人搔到腋窝似的笑起来。
我叹息一声,「我要走啦,你们慢慢玩吧,」
马大说:「吃了饭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