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余妈坐上一辆马车,马蹄嗒嗒已然远去了,她还不舍得转脚。
随着那灰顶马车转出墙后再也瞧不见,心中,陡然生出一股举目无依的孤寂之感。
风都将她的泪吹凉了。
“若是不舍便留下又如何,我沈府还养得起一个婆子。”
身后响起他向来冷冽难近的声音。
无忧知道自己应是做小伏低的,应是顺他、应他的,最好是还要再将自己的恩剖出三份,份份条理清晰的讲给他听,以做讨好阿谀。
可她不愿。
至少是此刻不愿。
她又不是南曲唱戏班子里的,才因离别悲戚,此刻才没有精力去讨好。
“敢问侯爷,侯府凭什么养一个膳房婆子?”
话语间,不自知掠出性子里的针,不软不硬的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