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余妈看着眼前如花儿般正盛的桑桑,一想到自己要撇了她出去,心头就止不住地怨恨上自己的无能,可自己留在这儿又能为她做些什么?
她不过是个不文一名、无枝可依的粗使婆子。
过去腿脚利落还能为这命苦的孩子做些活计,如今大病一场,连风吹一阵都虚汗不止,留下,是她的拖油瓶罢了。
可她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?
桑桑当她是母亲,可知她也早就把她当成活着唯一的寄托...
“争气些!余妈不过是住到外面去了,又不是见不到!往常老婆子还要日日来看上你两遭呢!到时候可别嫌弃烦!”
无忧一笑,“不烦不烦,可莫要唬我,便是一日八趟才是最好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临走前,余妈塞给她一个小包袱,只道是些用不上的小玩意儿,她推拒不去,便只好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