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杜先生亦不过如此:两肩头皮屑,新衬衫上必定有笔挺的折痕,一旧则马上颜色混淆。
席间越来越难挨,虽然他们两人皆连连给我夹菜。杜先生为我扯下大块猪皮,说:"这种东西,据说美容最好。"
只是一句话,阿霞立刻乘虚而入,冷笑道:"那当然啦,女人堆里打滚,谁还比你更懂。"
那一刻的眼风和神色凌厉如母老虎。
杜先生的情人多半是温柔如鹿,否则何以互补。
但怎么会有这种行径?CALL机还在声声不断,五分钟一响。难道不懂得情人守则?这是春节,电视里歌星笑星连环出击,楼上楼下麻将震天,谁家违禁偷放鞭炮,零零碎碎,这里那里砰一下,小孩子欢天喜地叫。想象那里:一扇窗,一盏灯,一个人……
那女人不肯放过他,或者实在是寂寞。
杜先生终于忍无可忍,推碗而起:"我出去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