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换言之,你对赵王应该是没有情分,甚至感到厌恶是吗?」
赵爰将木桶整齐摆好之后才看向李管事。「他是我的爹亲。」
短短一句话道尽一切,李管事看著他走回柴房重新举起大斧,熟练地将木材砍成一段段,包扎著手掌的布条泛著鲜红血迹,绝美的脸上却瞧不到一丝痛苦。
如果赵爰肯说些抱怨的话,表现出对这些待遇的不满及对他们的仇恨,或者是有一丝丝的痛苦,那么他也许就不会有太大的愧疚。可是他没有,淡然地将这些欺凌视为平常,连一分仇怨也无法在他清灵的一双黑眸里瞧见。
一个昏君怎么能生出如此高贵的孩子?是芸娘教得好?还是这孩子天生就是如此惹人心怜、敬服?
「先去换件干的衣裳再过来砍柴。」少爷说过不希望回来看见的是一个不能动的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