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爰停下手边的工作,忍著全身刺痛,僵硬地走回只有自己一人住的佣人房。
说佣人房其实是比较好听的说法,真正的佣人房空间大、人也多;可是他住的地方不过是一间柴薪搭成的小屋,是放杂物的地方,根本遮不了寒风。昨晚他就是裹著棉被,冷到天亮都无法入睡,透著墙缝传来的月光,形单影只的哆嗦了一整晚。
「小爰你怎么全身都湿了?啊!还结冰了,还不快去泡水把衣服脱掉!这样很疼的耶!」双手空空正要往柴房帮忙的乌襄,半路瞧见赵爰狼狈的模样而呼喊了起来,二话不说地拖著赵爰,往别院南边的澡堂冲去。
***
「襄大哥,那里不是佣人用的澡堂!」在别院生活了近十年的他,当然知道乌襄带他去的是哪里。过去那里是他净身的地方,现在他已没有资格再去使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