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累了,他痴痴地凝望著她,等待藥效發揮作用。
等到她的呼吸、心跳,微弱到「快要」死去時,生機就會出現了。
「恨我嗎?」他擰著眉,輕撫她僅余皮包骨的臉龐。「就連妳最後一次的死亡,我都要心機用盡地算計妳的活。這很糟吧……」
若不是對著她,他可以整整三日不說上一句話的。
「躍下絕情崖之後的事,妳怕是都不記得了吧。大哥說給妳听,可好?」
他握著她的手,指尖技在她的脈門上。
「絕情崖其實不如眾人想象的險峻,只是雲霧終年橫亙在山谷中部,讓人以為崖底深不可測。只要運氣夠‘好’,落崖不死其實不難。很可笑,對嗎?」
他搖著頭,唇角才一抿,眼邊的皺紋已然出現。
這些時日,她不成人形,他也只是一具憂惱她的軀體,平白成了個心愁人老的行尸走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