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只在等待如今日一般的契机罢了。
今日的大正殿寝宫与往常全然不同。
一干侍卫、宫人、侍婢尽数撤了,单留下一盏灯、一壶酒和一只杯摆在桌上,似等著谁的到来。
段涟漪看著此景不觉露齿一笑,看来段素徽等她今日的到来,已等得够久了。
「我来了。」
她兀自坐在桌边,刚斟满酒,他便自皇幔后头现出身来。
段素徽坐在她的对手,取了她斟满的酒,自饮了。
段涟漪望著他,忽来一句:「我记你是从不喝酒的。」
「是,酒易醉人,而我……我怕醉,也绝不能醉。醉了酒,若吐出真言来,便是我的死期。」带著酒意,他微醺的脸庞望向她,「姑母,你比我计划的,来得晚了些许啊!」
「不碍的,不碍的,迟到总比不到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