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瞧著更像早春淌水的寒鸭啊!不都说‘春江水暖鸭先知’嘛!」
都是明白人,他没必要把话挑明了说,想她心里也清楚。他松开手,那条白锦又回到了她的手里。
「我若记得不差,你是十六年前被当时才十岁的宜世从人口贩子那里买回来的,那时候你才多大?五岁?六岁?我只记得你瘦精精的,就那么一点,却睁著一双又大又亮的眼楮,滴溜溜地望著周遭的一切。宜世跟我说,他花了一年的零用钱才够把你买回来,他还想把你送还给你的爹娘,你怯生生地告诉他,你爹娘都不在了。你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,我到现在还记著。这一晃都多少年了……」
借卉丢开白锦站起身来,「梓爷,乜家和大爷对我的恩情,我这辈子都记著,您有什么话尽避说吧!」
他要的就是她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