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除了玩就没做点别的?」
「梓爷,您是知道我们二爷脾气的。这么些年了,自打知道自己命数有限,便断了一切念头,就是游山玩水也不曾尽饼兴,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?我这个做丫头的平日里冷眼瞧著,都觉得我们二爷怪可怜的——这话也就在您老面前说说,在二爷跟前是断不敢提的,他最怕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瞧著他。」
这丫头嘴里头吐出来的话初听似无关紧要,细想来却是字字珠玑。梓爷知道从她嘴里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,索性不再浪费心思,复转到今天来此的正经事情上。
「你刚刚是在做女红呢!」梓爷抄过她手中的白锦略瞄了瞄,头也不抬地问道:「你这绣的是鸳鸯戏水还是……还是水中寒鸭啊?」
借卉心头一怔,连忙低垂著头轻问:「借卉不会绣乱绣罢了,绣出什么便是什么,梓爷,您瞧著……觉得借卉绣的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