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眯着眼,惯性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,口舌干燥地抿了一大口。
从浴缸里洗过澡被抱出来后,记忆就有些乱了。段宵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两个月没碰她,昨晚根本就没打算做个人。
房间里窗帘厚重地遮住光,被褥里的味道犹存。
看了眼身上的男款t恤,夏仰磨着后槽牙,小声骂了一句“禽兽”。
都说过不想穿他的衣服了,明明自己挑好的睡裙就放在沙发上,段宵也没给她换。
她洗漱完,趿拉着拖鞋到客厅看了一眼。
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那,段宵正在做早饭。
他已经晨跑完了,漆黑的发梢还有些湿,后颈上挂着条白毛巾,身上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短袖。
晨光从阳台那照进来,光线隐约勾勒出那道落拓疏懒的身型,倒有几分青涩的少年感。
他低着头,骨节明晰的长指抓了把生菜往锅里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