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如果在此刻看见她,一定会相信她是真正失忆。
半晌,女郎站起来,走到柜边,检视那套衣服。
那是一套灰色的羊毛上衣与裙子,灰色袜子,同色鹿皮鞋,这套配搭并没有给女郎什么提示,她唔一声,像是在说别人,喃喃自语,「一色服装,甚有品味。」
然后她看到挂在一角的手袋。
打开它,她看到小量现钞。
与一副门匙。
她茫然抬起头,门匙在这里,门在何处?
找到门,也许她可以找到家?
她嘲弄地对自己说:「黄珍,你此刻孓然一人了,」隔一会儿又更讽刺地加一句,「世上有谁不是呢。」
她换上便服,全部合身,可见那真确是她的衣服。
她签名自己出院。
仓医生在门口等她,「假使你觉得不妥,可与我联络。」
女郎这时露出感激的神色来,低声说:「谢谢你。」
「我的联络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