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告诉医生:「我要出院。」
「出院需要病人及医生签字。」
「你说我身体无恙。」
「是,但病人如果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如何签名?」
女郎想一想:「我叫珍。」
仓医生没好气,「是吗,那我是泰山。」
女郎笑,「我叫黄珍。」
「为何姓黄?」年轻的医生不服。
「我有黄皮肤。」什么都有答案。
医生绕著手打量病人。
他不肯定她是否真正失忆。
如果是,她实在太过与众不同。
「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?」
「医院不是监狱,女士。」
女郎身上穿著白袍,看护善解人意,拉开一扇柜门,「小姐,你进来时的便服在此。」
仓医生看她一眼,偕护士离去,在门口说:「出院手续十分简单。」
病房内又只剩下女子一人。
她收敛了面对陌生人的自在,坐在床角静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