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写这些文章投书?」
他忽然想念起从前那个只会写些伤春悲秋、闺阁诗词的女人了,她若爱唱戏也行,他可以请个戏班退休的老先生到家里教她唱戏,或在屋里摆台留声机播放昆曲更好,他不反对她回何家找何平兄妹叙旧,就是……就是别似时下动不动要拿男人开刀的知识女先锋们,老大声疾呼拯救旧社会的女人,把男人视为洪水猛兽。
「是啊!」她执笔继续写下去。「你看起来似乎不以为然,你也觉得娼妓是有必要的吗?」
「当、当然不是。」他气恼地抹了把脸,清清喉咙,面色一整,手放在她肩上道:「弱水,有些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,你涉世末深,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你最好是——」
「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让你名正言顺地上酒家逢场作戏吗?」她顺畅地接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