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令他非常不舒坦。他从前在屋内对她可是予求予取,自在极了;可现在那对晶亮的眸子,竟让他无法泰然自若地对她「下手」,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久久不散。如果她主动一些也罢,偏偏她成天左思右写,毫不手软,他的面色并不比以前好看。
「你灯开著刺眼,我睡不著。」这样暗示够明显了吧?
「再等一会儿就好。」她头也不抬。
「你成天写些什么墨宝?晚了也不休息,你身子可禁不起你这样耗!」他不由分说,大手一扯,将她笔墨未干的白纸黑字凑近看,蓦地两眼发直。「废娼?禁嫖?自由婚姻?你写这些做什么?我书房各种习帖一堆,为何挑这些报纸时论写?」
她抽回他手中的稿纸,笑咪咪道:「我这是要投书附议的,不是习帖。」
「投书?附议?」他咽了一口唾沬,瞟了眼脸蛋日形润泽的女人,干笑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