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梳妆台前的皇牌一望,忽地脸色骤变。我急急回头看,水玲珑用棉片把脸上浓装卸去,一张素脸如斯苍白。缓缓的,她以发圈把发束起。绕了两绕,在脑后盘了一只髻。
我倒抽一口气。
陈!
不,不是似曾相识,不是孪生姐妹,陈与水玲珑,竟是同一个人。
我应该一早知道,为什么我不知道?
她们如此想像,外貌、神情。
她们又如此不想像:举止、形象。
但觉脑中嗡嗡乱鸣。白冰尖著嗓子:「你疯了!」
「我愿让他知道。」水玲珑平静的声音,耳畔响起:「美丽、智慧、名利、骄傲只属于一个叫水玲珑的躯壳,脱下了躯壳,只是一个比比皆是的平庸女人。」
如被捶击,我有一阵疼痛。
白冰怒气未息。
「敢情是病了,还顾前途不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