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说:“你、你……喜欢吗?”
若缘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:“喜欢啊,傻瓜。”
“不傻,”他的声调越来越低,“我知道……你迫不得已……”
若缘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,听他发出轻微的气音:“你一定要活下去……好好活……我、我不恨你……你别哭……”
不知为何,若缘忽然想起来,去年冬天,她和卢腾一起走在宫道上,鹅毛大雪悄然而至,她打趣地说,他们二人白头相守了。他竟然回答,他这辈子和她在一块儿,下辈子也早早地等着她。
他的心跳停止了。
他已经死了。
他是她亲手杀的第一个人。
垂在门前的竹帘微微摇动,又被一阵风吹得颠来晃去,此时的风里掺杂着山茶花的香气,血腥味似乎变淡了一些。阳光并不浓烈,空空寂寂,悠悠荡荡,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过来,照出了竹帘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