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星卯俯身弯腰,将落在地上的纸团、小垃圾都捡起,扔进垃圾桶,动作一气呵成,事毕又静静看她。
全然不被她的情绪干扰。
“死变态啊宿星卯!”谢清砚骂完这句,一瞬间福至心灵,忽然就想明白了作息一向规律,早睡早起的宿星卯为何会半夜喝咖啡!
这可恶的讨厌鬼,简直是冲着她有备而来!
谢清砚心头惴惴,期待与害怕在天平上分别加砝码,重量不均,时上时下的,不安极了。
她十分想反悔。
吊灯光泽柔和,撒在裸露的肌肤处,是品相上好的珍珠色,莹莹澄澄,润如玉,白如雪,嫩生生,指头捻上去,都怕掐出水来。
卧室铺着厚实、花纹繁复的天鹅绒地毯,手指压在上头,绒毛触感密实细腻。
他抬手,极富骨骼感的宽大手掌,落在她柔软顺滑的头发上,谢清砚不敢抬眼,她望着地毯编织的花纹走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