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每星期见到他,你说呢?」
「他瘦了,吃得不好。」她看著我。
我答:「中年人瘦点好,胖了血压高。」
「听说你从来不做饭?」她问。
「做饭,在我们的家,是女佣人的工作。」
我乱扯著,不过想压她的气焰。「比尔并不介意,他要是介意,早已留在你那里吃炸薯仔,煎肉饼了,你不见得天天以鱼子酱生蚝伺候他。」我一点余地也不留,留了余地,她就再不会饶我。
她不响。
我一直没有喜欢过她,因为比尔的关系。虽然她很爽直,但是开头我怕她,后来我就厌恶她。
饼了一会儿,她说:「比尔的经济情形很坏,你知道吗?你既然与他住在一起,就该明白他的处境,他要负责孩子们,又要负担你,现在弄得很不舒坦。」
「你为什么不对他说说?我觉得这些话我听了也没有用——啊,他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