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张梦萍仿佛才回复到自己,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问:「然后呢?」「然后?」葛芸轻轻地冷笑了一声。「然后,那个每天被揍的人就换成我了。你知道吗?那年我才八岁耶!每天被打得全身是伤,在好不容易旧伤口结痂快好了时,新的伤痕又马上覆盖下去,就这么周而复始、周而复始一天过著一天。我怕得连学校也不敢去了,成天躲在家里厨房的小角落里,等著他喝醉回来,然后打我。」
「天啊!」张梦萍为她悲惨的童年心痛得垂下泪。难怪她会这般孤立!也难怪她会这般难以亲近,张梦萍心疼地想。
「我逃家了,在受不了他长期的虐待下!」葛芸在身上找著了烟取出来,又将之点燃。「但……我根本还没走出村庄就被逮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