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一只疲惫的兽,浑身肌肉线条依旧拉得紧实,却因酒精失了杀气,只剩倦意和野性未收的魅力。
展渊没立刻靠近,只站在他面前俯视片刻,目光深幽。金屿的眼睛微睁着,迷蒙又带点警惕。
“金屿。”他唤他,声音低哑。
金屿眨了下眼,像是认出他了,嘴角带着点不屑又像戏谑的笑:“……殿下?”
他没坐直,反倒更像在故意示弱地倚着沙发背,半条胳膊搭在膝盖上,另一只手拉着自己酒杯的边。
展渊终于走近,微微俯身,伸手拽住他肩膀想扶他起来。
“别碰我。”金屿懒懒说了句,却没挣扎,任他那双白净修长的手扣在自己肩膀上,甚至还故意向后一靠,让展渊拉得更吃力。
他眯着眼打量对方,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手腕,声音哑着,带着点醉意不清的挑衅:“你力气太小了,殿下。”
展渊目光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