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根官司草,那儿来的?」
那儿来的?征世自然知道,但是——庄岩是什么意思?他送给她的。
「不知道?」她抓著那根草。「它叫官司草?」
「听别人是这么称呼的,此地园子里很多,」他说:「大概庄岩随手放的。」
是随手吗?征世心中有种特殊的感觉,庄岩——的确是个奇异的人。
他做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。
「庄的父母姐妹都在瑞士。」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;
「他告诉你的?」他很意外。
「他从不对人提这些。」他说。
「我和他之间没话可说,但你叫他去接我,于是他只好胡乱的谈一些话啦。」她说。
「胡乱的谈一些话?」他笑,「他是这样的人?」
她觉得江浪的笑容有些特别,特别得令她窘迫。
「别理他是怎样的人,我们不是要去散步吗?」她说。
他看她一眼,拥住她的肩一起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