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,被那群人拿枪指着的时候。肯定很可笑,对不对?但是他说我罪不该死。我想……”比尔低下头去,摸着后脖子,“既然我还活着,也许可以活得比以前不那么可笑一点儿。”
“会好的。”维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。
“能替我谢谢他吗?就是那位你的朋友。”比尔又说。
“我倒是很乐意,但首先我得能见到他。”她闷闷不乐地拿手指在玻璃上乱画。即使罗伦兹先生最终同意了,那个光头的骑兵上尉也绝没有那么好说话。
“哦,”比尔眨眨眼睛,“我可能知道他们去哪儿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进城前我就醒了,分开时看见他们走的是朝东的路,那是运河的方向。城里的高档旅馆都临河。”
维洛又燃起了希望。趁马车继续往前跑的时候,她向比尔确认路线,弄清了自己该怎么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