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宣布与念之订婚的消息,是在饭桌上,老胡也在。
母亲高兴得很,双眼充满泪水。
她带大我不容易,如今我得到归宿,她心情之复杂是可以预知的。
「是个好男孩吧?」母亲问。
我说:「请相信我的目光。」
老胡很犹豫,他想开口,又觉不便。栽想听听他的意见,故此给他一个鼓励的目光。
他即时说:「带回给妈妈看看也好。」
轮到念之要见我妈妈,我就推他。
我说父亲早已去世,母亲一直心情欠佳,时机没有七分光之前最好不要去剌激她。
一直推一直推,推到两年后的今天,实在推不开了。
我打算选一个周末,那是母亲的「朋友」永远不会出现的时候。他姓胡,我从小没有称呼过他,见到他也不笑,很高兴的时候才点点头。
避开他又不是太难的事,躲在房闲里读书不就得了,他又不住在我们这里。